许是我的表现太过平静,没有大哭,没有大闹,仿佛接受了丈夫有了心上人的模样。
一时间无人相信,我真要和离。
我鞠躬行礼,“沈夫人,当初定亲,契约上的条件就说的很清楚了。”
只要南阳侯府安定,我就可凭心和离。
五年前。
沈夫人看中我个性坚毅,上门提亲,一是为了避避南阳候府在皇室的风头,二是想请我帮忙管教她的儿子。
彼时我父母双亡,秦家式微,外亲虎视眈眈,家中弟弟年幼。
我同意嫁人,代价是南阳侯府要帮扶我秦家。
其实三年前我本就可以离开。
只是我动摇了。
“是我儿对不住你,既然你意已决,我就再送你最后一份礼吧。”
婆婆将她珍藏的不少陪嫁都给了我,我本不愿意收,在她的坚持下,也只好接下了。
走出来,外面已是月明星稀。
我只觉得一身轻松。
回到院子时。
顾锦书一袭锦衣立于海棠树下,面容在被月色衬的有些冷。
他将一团被划破的嫁衣丢到我面前。
“你的人干的。”
我的贴身丫鬟被他的侍卫压了过来,双目泪水涟涟。
我平静心又被重重的敲了一下。
忙开口,“是我管教不严,侯爷责罚我,放过她吧。”
那丫鬟挣脱捂嘴的束缚,连连摆头。
“都是我自己干的,夫人毫不知情。”
“我只是,我只是太气愤了。”
“分明夫人才是你的发妻,凭什么这些最好的东西都要留给别的女人。”
原来我不哭不闹,我的隐忍和委屈却全被别人看在眼里。
“二十棍子。”
顾锦书下令。
我护在丫鬟身前,“此事也是因我而起,要罚也先罚我。”
我态度坚决。
一旁的下人也不敢随意动手。
顾景书眉头紧皱,“昭昭,莫要使性子。”
“此事倘若不给阿秋一个交代,那她入府后岂非更无立足之地。”
顾锦书不动声色的发落。
让我深刻的意识到。
那个喜笑怒骂的单纯少年已经离我远去。
面前是南阳侯府的主人,南阳侯。
我攒了口气,“如果是这样,侯爷大可不必担心。林姑娘入府后,候府只会有她一位主母。”